本报讯 近期,三本内容各异,但写作和表达方式极为相似的图书亮相书市:孟晓云的《非隐私访谈录》(当代世界出版社)、阿正的《世纪对话》(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和美国拉瑞·金的《未来访谈录》(新世界出版社)。联想到前几年读者对以《东方之子》、《实话实说》等电视访谈节目为素材出版的图书的喜爱,一些业内人士推断,对话文本或者说访谈实录体将成为新世纪出版和读者阅读的新宠儿。
《非隐私访谈录》的作者孟晓云在序言中说,她之所以采用这种写作方式,是因为“它纯朴而真实,纯朴真实的东西总会打动人,而真实永远是新闻和报告文学的生命”。她把这部以访谈实录的方式记录成功女性独白的书归为“口述实录”文学,同时她又认为用这种写作方式写成的书,与目前市场上许多走红的、同样名为“口述实录”的隐私文学相比,由于没有隐去采访对象的真实姓名,避免了给读者留下真假难辨和猎奇的感觉。
以国内市场观察,访谈实录体的日渐流行是与图书市场上纪实类作品的强劲风头分不开的。当代世界出版社编辑王颖认为,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社会转型期人们心态的动荡和茫然,使那些贴近生活、对人们具有现实启发意义的纪实类读物有了广阔的市场,名人传记、报告文学、回忆录以及近几年“口述实录”作品的风行就证明了这一点。以对话文本的形式创作的作品,由于是记者或作家与采访对象之间对话的实录,从客观上限制了作者的想象力,避免了在使用描述式文本时作者对事实的自然或故意地生发,纪实作品的纯为纪实的品格和最可宝贵的可信性得到较大程度的保证。
与纪实作品《非隐私访谈录》不同的是,《世纪对话》则是对话文本在学术类作品上一次尝试。该书作者阿正把这本书的特色概括为:专家见解+大众情怀+平民化表述,而这种特色的由来则是得益于对话文本方式(访谈方式)的应用。这本书的责任编辑周用泉认为,“对话”是作者与专家之间思想、知识和锐气的交锋,这种交锋所迸发的思想火花,往往要比平时个人化的思考过程更深刻、更完整;而读者在这一交锋过程中可能会发现,书中观念的展开是有局限性的,语言和逻辑结构也不一定完整,但这种交锋往往给读者提供了参与机会和想象空间,读者可以在设想自己为对话者的参与过程中,拓展思路,增进思辨能力,在对话体文本的阅读过程中体会到有趣的东西。
更为重要的是,“对话”产生的是一种鲜活的语言,学者对自身学术积累的口语化表述,能将学术界的学术思想引到普通读者界面上来;而在对话过程中,不允许参与者长篇大论,必须单刀直入直指问题的要害处,在某种程度上浓缩了学术思想。周用泉认为,学术类作品当然不一定都要采取对话体的写作形式,但从上述两个角度来说,这种写作方式对于解决当前学术著作的抽象、枯燥以及大量堆砌材料的不良风气,有深远的启发意义。而这种启示意义远远超出了《世纪对话》这本书本身的学术意义。
实际上,对话文本在国外早已得到广泛使用,《未来访谈录》就是新世界出版社翻译引进的一本讨论“未来学”的图书。在一个文化多元、价值多元的年代,个性和创新就成为图书走向市场的一个首要标签。据此不难推断,用对话体这种新的写作方式创作的读物的市场空间辽阔,对话文本将日益成为读者阅读选择中的新宠,出版社应当关注这种走势。